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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二章辟海境的爭鬥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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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東西你是誰?敢跟我淩蒼派作對,我看你是活膩歪了!”淩肅此刻的心情相當不爽。

淩肅本以為憑借著淩蒼派這塊金字招牌,就能震懾住在場大多數人,從而方便他收取玄黃母氣。

眼看著即將成功,關鍵時刻卻有人跳出來搗亂,這種感覺怎麽形容呢?

就好比買彩票中了頭獎,卻被突然告知,本期開獎存在著暗箱操作,所有一切全部作廢,到手的鴨子直接就飛走了,換作是誰誰都來氣。

這老頭淩肅沒見過、也不認識,出自哪個勢力淩肅也不想知道,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將老頭大卸八塊,籍此來警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。

區區一個結丹境的遭老頭子,此等實力,放在諾大的淩蒼派,就是路人甲的存在,一抓一大把。

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,無視淩蒼派就已經不可輕易饒恕了,還敢出口侮辱他這個掌門的親孫子,不把他打得滿面桃花開,他淩肅的名字就倒著寫。

“出手幹脆一點,本少爺不想見到血!”淩肅發話,瞬間宣判了老者的命運。

淩蒼派這邊的實力也許不是場中最強大的,但無一例外,每人身上都攜帶有重寶,特別是淩肅本人。

淩肅隨身帶著三件王者之器,穿著的護甲是王者級別的,另外兩件武器也是王者級別的,以他手頭上的幾件底牌,哪怕是遭遇到王者境級別的強者,縱使不能力敵,保命也是綽綽有餘。

就眼前的老頭,只要淩肅願意,動用王者之器瞬間就能輕易將其抹殺,但實際淩肅並沒有這樣做。

淩肅雖然急於證明自己,卻也不是笨蛋,凡事留一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。

這就好比鬥地主,總不能上手就將所有的大牌都出去吧?總要留下幾張底牌壓陣,在關鍵時刻給予敵手致命一擊,上手就亮出所有底牌,怕只有傻子才會那樣做吧!

“小娃子你不要害怕,老夫我不會取你性命,待老夫得到玄黃母氣,老夫會親自將你送回淩蒼派!”老者或許知道淩肅的身份,雖然很氣惱,卻也不敢太過放肆。

甭管怎麽說,淩蒼派也都是玄洲五大門派之一,其真正的勢力,只有親自接觸過才能知道淩蒼派是有多強大。

淩蒼派就好比是參天大樹,根系遍布玄洲各個角落。

通常情況下,不到萬不得已,沒有人願意與這個龐然大物為敵,而淩蒼派的名頭也早已經根植在各大勢力心中。

老者只是出自某個小家族,平裏往常沒事也不會與淩蒼派為敵。

在這個特殊的當口,所有人的心中都被貪欲填滿,滿腦子都是玄黃母氣的影子。

基於這個前提,老者才甘願冒險一試。

以淩蒼派如今的陣容,老者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勝算的,雖然風險很大,卻也值得嘗試。

搏一搏單車變摩托,相比起收益而言,那點風險根本不算什麽。

再者說了,實在不行完全可以殺人滅口。

反正此地發生的事情淩蒼派暫時也無法得知,就算事後消息走漏了也無需擔心,等淩蒼派得知了事情的真相,他早就已經遠走高飛了,淩蒼派去哪兒找他?

不止是老者,場中很多人都抱著同樣的心思。

淩蒼派樹大招風,再加上行事向來橫行無忌,天知道結了多少仇敵。

明面上各大勢力敢怒不敢言,背地裏早就將淩蒼派罵了個狗血淋頭。各大勢力只是沒有實力罷了,如果有實力,誰還願意忍氣吞聲?

老者的主要目標還是玄黃之氣,也懶得跟淩肅等人再多廢話,話落搶先一步出手,上手就是最強殺招,完全就是殺人滅口的節奏。

而淩肅的三個跟班,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,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老者。

類似的場面他們見過太多,也經歷太多,那些個膽敢向淩肅動手的人,最後的下場都是死無全屍。

別說老者只是一個區區的結丹境,即便他是王者境的強者,淩肅的幾個跟班根本也完全無需擔心。

他們跟在淩肅身邊的時間最長,對淩肅的家底多少了解一些,即便不用他們出手,淩肅也能安然無恙,既如此,有個毛可擔憂的?

想歸想,職責所在,該出手時他們也不會手軟。

“就讓我來會會你!”其中一個剛進入結丹境的淩蒼派弟子主動站出來應戰。

“老頭,你特麽的是不是沒吃飯?跳舞呢你?”老者的攻擊襲擊至身前,這個淩蒼派的弟子才有所反應,大手一揮,輕輕松松將其攔在身外,甚至連他的外圍防禦都沒有觸碰到。

只是讓此人頗為費解的是,老者好歹也是結丹境的高手,而且上手就是最強殺招,就單純的肉身之力而言,少說也在五百鼎上下。

可事實卻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
老者看似兇猛必殺的一擊,給他的感覺卻綿軟無力,沒有絲毫的殺傷力,比之街頭混混的鬥毆還尤為不甚。

在他出手格擋的時候情況也同樣如此。

他明明已經動用了自身七八成的力道,實際打出的力道卻連一成都不到,看似很輕松的格擋了下來,事實上他心中的震驚也是無以覆加的。

老者也感受到了這當中的異常,眉頭緊皺,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。

詭異!實在是詭異!

老者的實力好歹也到了結丹五重,比之淩蒼派這個弟子,至少高出了五個小境界。

就算淩蒼派弟子身懷至寶,能削弱他的力道,也不會將五百鼎的力道削弱至五鼎上下,如果真是這樣,還打個雞毛,直接逃命算了。

事情古怪就古怪在這兒!

明明全力的一擊,到了最後卻是軟綿綿的,此等力道,別說是殺人滅口了,打碎一塊石板都難,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問題?

“再來!”老者不信邪,又一次組織攻擊向淩肅襲去。

這一次老者不遺餘力,完全抱著殺身成仁的想法在行事。

他還就不信了,至寶能保命一次,難不成還次次都能讓他僥幸逃過劫難?

轟...

兩者的攻擊又一次碰撞在一處,狼煙散盡,結果很快見了分曉。

這一擊兩者的勝負又是半斤八兩,老者被震得向後退出了十數步,退至擂臺的邊緣才堪堪停下,嘴角出現一抹血跡,臉色看上去也有些慘白。

淩蒼派弟子的處境要稍微好上一點,僅僅只是倒退了幾步,手被震得有些發麻,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傷痕,很明顯占據著上風。

“我明白了,這擂臺限制境界,怕是專門針對辟海境的一場爭鬥!”擂臺下的方途恍然大悟,一語道破了天機。

先前他還感覺到奇怪,不管是老者,亦或是淩蒼派的弟子,這兩者都是結丹境的高手,純肉身力道最少都是五百鼎起步。

五百鼎的純肉身之力,換算下來就相當於五萬斤的拳力,而五萬斤的拳力又是一個怎樣的概念呢?

毫不誇張的講,五萬斤的拳力,隨隨便便一拳打出,就能輕易將一座規模不算太小的山體打碎,如果再輔助以武技,威力更是成倍提升。

前文就說了,擂臺上的兩人,完全不像是兩個結丹境的高手在對決,更像是兩個小街頭小混混打架,你一拳我一腳的,看上去雖然氣勢洶洶,實際上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。

排除二人做戲的可能,也排除他們攜帶有至寶的可能,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,那就是擂臺限制決鬥者的境界。

就算他們彼此都攜帶有至寶,一次也就罷了,次次都是這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
如果真有這類的重寶,也不是他們這種身份能夠擁有的,所以攜帶重寶的幾率微乎其微。

“理是這個理,可就算是同等境界的對決,老頭的年齡畢竟擺在哪兒,他的積累也要比年輕人深厚,按理說他應該占據優勢才對啊!”小胖子一言點出了問題的關鍵。

此番言論不假。

武者修煉,除開資質不談,修煉的年月越長,自身的積累也就越深厚,只要血氣不衰,這一點是年輕武者無法比擬的。

正是基於這一因素,小胖子才會發出如此的疑問。

老者年齡雖大,卻遠未到血氣枯竭的地步,按照武者的正常年紀,老者此時還正當壯年。

淩蒼派的弟子就顯得年輕太多,就算他是打娘胎之中開始修煉,在積累方面也不可能輕易超過老者。

可結果呢?淩蒼派的弟子明顯占據著上風,老者雖然僥幸躲過了一劫,實際上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,長此以往下去,落敗是遲早的事情。

不止小胖子有疑問,其他看出問題的人也都心存疑惑。

這種情況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,太過詭異了,如果不了解清楚這其中的秘密,又有那個人願意去輕易送死?

“如果我所料不錯,境界越高受限也就越大,老者的境界比起淩蒼派的弟子要高出不少,所以他承受的壓力也就更大!”方途目光灼灼,越發覺得有意思起來。

看似再普通不過的一方擂臺,竟然能將武者的實力壓制到同等的境界,這樣的事情方途還是頭一遭經歷。

而到了此刻,方途也終於明白了萬滅的良苦用心。

玄黃母氣伴隨著擂臺出現,看似偶然,其實一點都不覺得奇怪。

萬滅的本意,恐怕這玄黃母氣就是專門為有緣人所留。

同時萬滅又擔心有緣人實力不足、潛力不夠,專門設置擂臺來對其進行試煉。

如果有緣人能夠通過考驗,就證明有足夠保護玄黃母氣的能力,玄黃母氣取走也就取走了。

倘若不能,萬滅也沒有什麽損失,玄黃母氣依舊隱於獨立空間中,誰若敢胡來,等待著他必將是滅頂之災。

這一切的設計可謂是良苦用心。

就算有緣人最後得到了玄黃母氣,手握如此重寶,勢必會引來各大勢力的追殺,這又是一輪全新的挑戰。

說到底,這天下間就沒有白吃的餡餅,想要得到什麽,就勢必要付出同等的代價,要不然憑什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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